沈繁霜走到裴邺身边,下马朝他行礼:“主帅,沈繁霜前来报到。”裴邺垂眸看着她,还未开口,便听军中有人叫嚷。“主帅,我等绝不同意让沈家人做副将指挥我们!”...
长姐是京城第一美人,也是备受百姓爱戴的女将军。
而我只是众人口中的叛国贼。
害死九万大军,毁了将军府的罪人。
整整三年,我都不曾出现。
所有人都说,我成了敌国的小妾,在外潇洒一生。
无人知道,早在三年前,我就战死沙场,尸骨无存。
死后,我没有转世投胎,而是变成魂魄,跟在他们身边。
我亲眼看着,我的长姐认定我是叛国贼。
所以毁了我的牌位,将我剔除出族谱。
我亲眼看着,我的未婚夫认定我是叛国贼。
所以写下退婚书,决定求娶当朝九公主。
他们都认定我是个罪人,也认定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那天,他们求皇上下旨出征敌国。
捉拿我这个叛国贼。
城门口,大军齐整整的站在那里,裴邺骑在马上,眉眼冷淡。
我有些发怔,陛下为何要让一个文臣为主将……
一个粗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“怎么,残废也能出征了?”
长姐沈繁霜勒住马,看着陈博荣:“你这样说,可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?”
陈博荣脸色微变,怒视着她:“我可没有这个意思!”
沈繁霜握紧长枪:“那就闭嘴。”
这一刻,她身上属于将军府的傲骨,隐约而现。
我笑笑,三年了,她终于被准许上战场,此番,若是她寻不到我定然不会轻易罢休。
也好。
就让世人看看,我沈青玦绝不是叛国贼。
将军府的忠魂,更不会因我而碎!
沈繁霜走到裴邺身边,下马朝他行礼:“主帅,沈繁霜前来报到。”
裴邺垂眸看着她,还未开口,便听军中有人叫嚷。
“主帅,我等绝不同意让沈家人做副将指挥我们!”
“是啊,谁知道这个姓沈的什么时候就把我们带进死地!”
“沈家人,不可为将!”
这声音越来越大,让裴邺眉心紧蹙。
沈繁霜唇色发白,提起自己的红缨枪,坚定开口。
“主帅,此番出征,我愿当个小兵,只求一个上战场杀敌的机会!”
裴邺看了她几秒,眉梢微动:“准了。”
沈繁霜走到大军的最后一列,站在了最边缘的位置,这才平息下众人的抗议。
我看着她被人避如蛇蝎,心里愧疚难当。
“对不起,阿姐。”
可她只是提着长枪,瘸着腿,随着大军一步步往前走。
行军十日,终于到达边疆。
熟悉的漆黑城墙,熟悉的黄沙漫天,就连空气中都飘着隐约的血腥味。
裴邺刚进城,便见一群百姓跪在那里,城主正派将士去扯,场面一片混乱。
裴邺下了马,走过去冷声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城主早就收到消息他要来的消息,忙擦了下额头的汗水,小跑到他面前。
“裴主帅,不碍事,一群刁民闹事而已。”
裴邺还未开口,一个少年便叫喊道:“我们没有闹事!我们只是求你去找沈将军!”
我猛地攥紧手。
裴邺看着那少年,慢慢开口:“你口中的沈将军,是叛国贼沈青玦?”
少年顿时怒了:“你胡说!沈将军怎会叛国!”
他身后的同伴也扬声道:“就是!沈将军打塞北从不留情,她怎么可能叛国!”
那些跪在那里的百姓也纷纷附和。
这一幕,引的我眼眶有些发热。
有将士厉声道:“一群庶民懂什么!赶到一边去!”
裴邺没再管这里的喧闹,径直走进了城主府。
倒是沈繁霜经过他们的时候,微微顿了顿脚步,最后也跟了进去。
三更天时,众将士才陆陆续续散去。
沈繁霜和裴邺走在最后。
裴邺望向天边,声音冰冷:“躲了三年,沈青玦终于要无处可藏了。”
沈繁霜没说话。
裴邺看向她:“沈副将,你不要心软。”
沈繁霜攥紧手,眼眸寒透:“我只是在想,要如何杀了她。”
我看着他们的背影,心底刺痛到麻木。
第二日,军旗飘扬,大军士气如虹。
裴邺翻身上马,冷喝道:“出征!”
整整三月,我漂浮在空中,看见无数断肢残臂。
他们终于打到了王城。
沈繁霜盔甲上满是鲜血,仅三月,军中再无人将她与我这个叛国贼联系在一起。
沈繁霜看着不远处的王城,声线发冷:“这一路,都没有沈青玦的踪迹。”
裴邺淡淡开口:“打下这里,就能找到她了。”
大军终于逼近王城下。
他们终于看到了塞北王城的全貌,也看见了城墙上的我。
冰冷雪白的城墙之上,血红的塞北王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而我那冰冻三年的尸身,穿着生前的黑色盔甲,被吊在王旗之下,随风飘扬……
我死前,是大梁唯一的女将军,十五岁取敌将首级,十七岁攻入南疆王城。
百姓称赞我是护国柱石、对我极尽爱戴。
可我死后,他们辱骂我的家人,唾弃我的坟墓,叫我——叛国贼。
……
二十岁这年,我死无全尸。
我的魂魄回到了娘亲身边,到如今,已有三年。
长安城内的街道上人潮汹涌,可我娘的周围,却被隔出一圈空地。
百姓对她指指点点。
“这就是叛国贼的娘亲,都三年了,还是一口咬定她女儿为国捐躯。”
“想起曾经我还为沈青玦在佛前求平安符,呸!”
“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沈青玦那样的祸害,现在肯定在关外潇洒快活!”
我娘向来性情温和,听到旁人这样骂我,她冲上去争辩:“你胡说!我女儿分明是为国捐躯!”
她站在众人面前,渺小如斯,可脸上却是不可动摇的笃定。
可这些百姓恨极了我,又怎会善罢甘休?
“沈青玦带十万大军出征时,曾对我们说过,她一定会带着那些人平安归来。”
“可结果呢,回来的只有将士尸体!唯独沈青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!谁信她没有叛国!”
我娘神情认真,一字一顿:“我们沈家世代忠君爱国,我女儿更是十五岁就上场杀敌,手刃无数敌军捍卫国土,绝不可能是叛国贼。”
我向来温柔的娘,此刻却有种‘虽千万人吾往矣’的坚决,这一切,都是为了我。
我心里滚烫,朝她伸出手去:“娘,别跟他们争。”
可我的手,从她身上穿了过去,我又忘了,我只是一个魂魄。
这一刻,我恨极了自己,为什么那场仗会输?
就在这时,一辆马车缓缓驶近,护在车旁的侍卫喝道:“闹什么!还不给丞相大人让路!”
众人齐齐让开,我娘听见丞相两个字,抬脚就朝马车走。
我一遍遍的站在她面前想要拦住她,却只是无用功。
我娘冲到马车前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。
“丞相大人,求您跟皇上开恩,我家青玦是为国战死,但求皇上准许她立个衣冠冢,葬入沈家祖坟!”
一阵沉寂后,车帘被撩开,露出裴邺那张俊美冰冷的脸,震的我浑身一颤。
裴邺看着我娘,淡淡开口:“沈夫人,沈青玦叛国,按例该斩首挂于城墙之上,以儆效尤!”
他带着恨意的语气,让我娘瘫软在地,也让我心脏刺痛。
我举目四顾,只看见所有人摒弃厌恶的眼神,如同利剑,刺的我千疮百孔。
直到马车消失在街口,我娘才浑噩爬起,踉跄着离去。
我跟着我娘刚回到府中,就见我姐正将一只盛满米饭的碗狠狠砸在地上。
我脚步一顿,我娘却冲上去前去拦住我姐:“繁霜,你这是干什么!”
沈繁霜寒着脸站在院中,冷声道:“娘,我跟你说过,不许祭祀沈青玦。”
我娘捧起那只破碗,深深的看着沈繁霜:“可她是你妹妹啊!”
沈繁霜眼里闪过一丝厌恶:“她不配!”
我垂眸站在一旁,三年来,沈繁霜对我的恨,不比任何人少。
她字字如刀:“若她活着,为何不回来给一个交代?若她死了,又为何找不到尸首?”
“娘,您别再骗自己了,她就是给沈家蒙羞的罪人,是叛国贼!”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声,响彻院落。
沈繁霜被打的别过脸,久久未能回头。
可我分明看见,我娘那只顿在半空中的手,一点点颤抖起来。
我漠然心尖发涩,从小到大,我娘从来没动过我跟姐姐一根指头。
我娘指着沈繁霜,声音沙哑:“繁霜,所有人都可以质疑青玦,我们不可以!”
“你妹妹就是死在战场上,我亲眼所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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